秋天的早晨，已渗透一些些的冷清。阳光透过深深的雾气，只有更冷清的弱弱白影。

离家不远的车站，我喜欢坐一大半路程的车，然后背着包，闲闲地走。

车站旁的小吃店前，伫立，看路口的车流人流。转身的一刹那，我开始进去她的眼帘。放下通话的手机，她微笑。

“怎么不走？”

“等人。”

售票口长长的人，我加入进去。思想空洞，脚步跟着前面的人，慢慢地移动。眼神躺在玻璃上，在不同的地名间，休憩。

前面第五个人买票的时候，没有表情的脸，转向后面。拎着大小包的东西，我看到，她焦虑的眼神。她发现了我，我示意她过去。

“需不需要我帮你买？”

“也好。”

买票出来，手机显示的时间比发车时间晚了，急忙的奔跑，坐上车的最后两个位置，汽车启动。

一条河，阻隔断沉淀的小城；一座桥，连接着新城与旧城；一条河，冲刷掉记忆的两岸；一座桥，勾连着记忆与想象。

从新城的车站，过连接的河，到了旧城。桥上，水、城、桥，都在心里酝酿，酝酿出深深的雾气，让阳光穿透，慢慢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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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在身旁，整理自己的东西，不慌不忙；捆好的头发，不长不短，自然的颜色；较长的刘海，摇摆，掩住了眉稍。一支葡萄糖，轻巧地打破，碎片很完整，她，时常昏车。

生硬的语气，也只有几句，然后无言，沉默地无言。插上耳机，听属于她自己的音乐，靠着车窗的玻璃。富联平台

飞在山顶的高速路，带着奔忙的车流，来不及驻足，也无法驻足，即使窗外飘过美景。

只在山谷沉淀着浓雾，年轻鲜美的阳光将它消融，风轻轻拉扯它的神秘。

不愿睡去，也睡不去，她离我那么近，我可以听到呼吸，十分均匀。玩弄手机，无意地浏览里面的信息。抬头，雾气轻柔飘过，阳光渐渐变懒，世界美好而安静。

每一位同车的朋友，都是陌生人，陌生的语气，陌生的话语，僵硬的空气，凝结了一层冰。靠着车窗，车轻微地颠，她的头轻轻敲击玻璃，敲击心灵，敲击旧而厚的土墙，落下一地的散泥。

半途，车停了，她迷迷醒来。我下了车，点一支烟，慢慢深深地吸。阳光有些懒了，临近正午，愈懒了，照着每个人迷离的眼。

回到车上，她清醒的坐着，依旧听耳机里的旋律，一个人，一个人的旋律，别人听不到，也不会听到，即使心潮涌动，踌躇不定，眼神依然平静。

剩下的路程，一直看外面的的风景，被车窗装饰的景；享受心情，欣赏风景的心情。

另一个城市，并没有到终点车站，我下了车，与车子相反的方向走。阳光懒懒的，印出一连串的心情。街对面，树叶开始凋零。

公交车上，插上耳机，闭眼，《欲水》的旋律，浸湿了心情。